雁纵

#哨向，私设如山

#又名被组织安排结合后大型真香现场

#可能存在常识性错误，欢迎指正

是 @专吃小可爱 的点梗。最近事情比较多，拖了挺久的，我尽量年前把这篇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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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艇本身自成一个小世界，在不见天日的深海里难免有压抑逼仄之感。在这种空间里待得久了，即使是哨兵也会烦躁，会试图寻求感官刺激。几个月之后，某些潜水艇也就跟某些极地科考站一样，每天固定产生大量袋状聚氨酯垃圾。

这种状况也让联盟感到头疼，毕竟擦枪走火次数多了，总有一不小心就擅自永久结合了的。后来虽然通过程序调整进行了一定控制，但结果还是很一言难尽。

不过眼下这艘潜水艇不太一样。联盟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地等着里面的“一不小心”。相比之下，当事人反而更悠闲一点。

大概。

叶修透过小窗看外面的景象，一头虎鲸却一甩尾巴游过来挡住了他的视线。本就黑漆漆的视野瞬间什么也没有了。叶修哭笑不得地伸手敲了敲窗：“咱打个商量，你不愿意待在精神图景里面可以，能不能别没事就跑过来刷存在感？”

虎鲸慢慢悠悠地退了一段距离。

就当叶修以为自己这个很有个性的精神体终于肯听话了的时候，一只冥河水母从下面飘了上来，触须搭在虎鲸的鳍上，然后再次把窗口塞得满满当当。

叶修：“……” 没完了是吧？

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某人这时候一定在他身后的某个位置，可是当前显然是没有风景可以看，他也不好强行“看风景”把人晾在一边，只好转过头来。

周泽楷心里也打鼓。这次出来，名义上是要为海底勘探打前站，可实际上他的主要任务——按冯主席的话说——就是跟叶修结合。但是叶修此人看起来没脸没皮老奸巨猾，内里简直理想主义到了近乎古板的地步，说什么也不愿意要他。周泽楷本来就不擅长跟人讲道理，碰上叶修更是没辙，只好硬着头皮死缠烂打。前几次叶修还试图跟他打太极，这几天或许病情加重没什么力气，就已经开始不搭理他了。

可叶修的治疗，也不能再拖了。

周泽楷看着转过来的叶修，一早想好的台词在嘴边过了几遍也说不出口。

叶修自打上次受了伤，精神图景就很不稳定，随时有破碎的可能，必须有一个匹配度高的向导通过结合来进一步治疗。但是一方面治疗效果谁也不能保证，向导们为自己打算未必愿意答应；另一方面跟叶修匹配度及格的向导在联盟也几乎没有，周泽楷跟叶修百分之七十的匹配度已经是一枝独秀了。当时苏沐橙急得天天往主席办公室跑，试图要个说法。最后联盟又对现有的向导进行了一遍筛选，才找上了周泽楷。

叶修出事的时候，周泽楷正在外面执行任务。他回来以后去重症监护室看了叶修两次，但由于麻醉剂和镇静剂的作用，叶修一直是昏迷状态。整个精神图景大敞着，里面天色阴暗，透着一股死气，海水浑浊得让人甚至找不到里面蔫蔫的虎鲸君莫笑。周泽楷的精神体穿云径直跑过去试图唤醒，得到的回应却实在让人不能放心。第二次倒是反应强烈了，里面狂风暴雨，要不是穿云反应快，恐怕得被狂躁的君莫笑撕成两半。

哨兵的五感远强于常人，叶修身上大大小小的管子给他造成的不适想来堪比酷刑。周泽楷试探着安抚，叶修才像是忽然发现了自己精神图景里的不速之客是谁。风暴渐渐平复下来，心跳却在机器疯狂的提示音中飚上了一百一。医生见状怕影响病情稳定，立刻打发周泽楷走人。后来直到叶修转入普通病房，周泽楷才敢再次探望。

他们认识的时间够久了，人人都说如今这位联盟第一向导是叶修一手带出来的。或许也是觉得有这层关系不好开口，冯宪君并没有亲自向周泽楷提结合的事，而是通过苏沐橙转达了这个意思。周泽楷当时回复说要考虑一下，于是联盟方面就给他寄来了完整的几十页注意事项和风险评估。

他也不记得当时自己有没有考虑，反正略扫了几眼看着就吓人的文字，他就直接跳到最后一页签了字。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事最大的阻力居然来自伤患本人。

清醒之前叶修的精神状况是由医院里的几个向导轮流负责，周泽楷签了协议以后就连同护理工作一起转给了周泽楷。但叶修只同意周泽楷帮他进行基本的治疗，一到话题开始变色就立即进行非暴力不合作运动。周泽楷憋着一肚子委屈，给联盟交了几张空白的“结合情况评测”。

叶修并不是不想治疗。但他的情况，没有人能保证一定可以治好。既然如此，他也不想再拖一个人下水，倒不如保守治疗活到哪天算哪天。更何况他的确从来没有想过跟周泽楷会有这种发展。每次周泽楷小心而隐晦地向他发出结合的信号，他都能觉察出对方心里也存着一丝犹疑。所以他也给联盟提交过申请，表示自己不想治疗。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某人截留了，反正全部石沉大海。

后来医生说，既然两个人的精神体都是罕见的水生生物，到能亲近水的地方去或许能帮他们放松，有助于开展治疗。加上当时那件潜水艇里意外结合的事情在联盟传得沸沸扬扬，冯宪君当即拍板让他俩一起上了这艘潜艇去“为科考打前站”。

叶修这人何等精明，听这话头就知道这什么意思：联盟打算按照某种配方在他们之间创造出爱情来，至少通过这个环境逼他们结合。他还知道，既然这个方案放到了自己面前，周泽楷就一定已经同意了，甚至可能这个主意本来就是周泽楷提出的。回想这些天周泽楷的行迹，叶修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奈何联盟祭出军令，他也不能不从。

自打上了贼船，叶修总感觉自己好似身处女儿国王宫的唐僧。可是周泽楷却不是娇弱的女儿国国王，在出海第二天，就把叶长老堵进了死胡同。

虚弱的精神力在S级向导面前实在不堪一击，无形的精神网压迫过来，叶修很快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窗外两个精神体有些探头探脑地透过窗子往里面瞅。叶修看见那个一早就投敌了的家伙就气不打一处来，刚转头瞪了它一眼，两个小家伙就一摆尾巴没事人一样一边玩去了。

周泽楷这会儿已经蹭到了叶修身前，带了点恳求地看着被压制在窗前的青年：“前辈…”

叶修打定主意不理他。

“已经一个月了。”周泽楷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堵到墙角的人，委屈得呆毛都蔫了下来。他现在信了叶修当年跟他说过的那句话，人一生总会有要依靠他最不擅长的手段达到目的的时候。他固然可以强制结合，但结合从来都不是目的，治疗才是。等到叶修的精神力虚弱到只能顺从他的时候，结合恐怕也意义不大了。

周泽楷伸手去触碰叶修的手，后者倒也没有拒绝。

得到鼓励的某人决定再接再厉：“不能再拖。”

叶修微一挑眉。那只搞小动作的手已经引着他的手找上了对面这位嚣张的小朋友的衣领。

“我们都不会放弃你。”

周泽楷显然搞了些别的手段，让叶修顺利地解开了自己的上衣。他把叶修的手按在自己坦露出来的胸膛上，下面的心跳低沉而有力。以叶修的能力，这颗毫无防备的心脏很容易就会在他手下就此停止跳动，但周泽楷还是用力地把叶修的手按在那里。

“请你也，不要放弃我们。”

说完这句话，叶修能清楚地感觉到周泽楷的心跳陡然加快。他艰难地想抽回手，但身体也早就随着精神体卖国求荣去了。

“好不好？”

周泽楷这话说得近乎哀求，动作上却是跟叶修一脉相承的强硬。他没有等叶修回复，径直放出早就站起来想发表意见的小叶修，然后毫不犹豫地跪下含了上去。

叶修被瞬间过载的快感激得下意识躲避，却因为被周泽楷的精神锁链控制住而只能一动不动。周泽楷的技术很是生涩，像是按着某种教程一步一步来，也不管上个步骤进行得到不到位。自从受了伤，叶修连五姑娘都没来伺候过，这还是头一次开荤。况且周泽楷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和劣势，比起身体上的快感，他更着意给叶修精神上的刺激。叶修只觉得全身血液都涌到了下半身。他无意识地试图去推开周泽楷，最后却只是握紧了拳头。

周泽楷瞥见叶修因为用力而泛白的关节，慢慢地站起来，面对着叶修咽下了嘴里的东西：“对不起。”

随后他深深地看了叶修一眼，放开了精神束缚，转身就往门外走。

“周泽楷。”

突然被人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叫了全名，饶是S级向导也忍不住身形一顿。他没敢转过身，就站在原地。叶修仿佛是想接着说些什么的，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带了情欲的气息忽然在逼仄的空间里漫开。

是结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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